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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与罪
2015-06-08 09:25:36 来源: 编辑:江南 作者: 点击: 评论:查看评论 发表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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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注意我有一段时间了。我会和谷天小声说一些有关《白字》的事。那段时间我一面誊写,一面准备出版的事,还找了学生处的D处长。谷天认识一个老作家,一天引见我去认识。老人头发斑白,精神矍铄,刚从华西村考察回来。老人说,在华西村一天洗两次澡,从头洗到脚;吃四顿饭,都是免费的。期间,他来了灵感,洋洋洒洒写了四十万字的《共产主义不是梦》。这本书拿到中央党史研究室,中央政策研究室,都说好。估计不超过一年就能出版,发行量超过20万册。

老人说他出版了两本书,一本书《帝国主义被打到》,另一本是《社会主义真美好》,发行了300万册,加上亚非拉各地的盗版,共有1000万册之多。

"鄙人有幸去朝鲜、古巴、柬埔寨访问,各级领导都说读过这两本书,老百姓都看,不认识字的人也看。外国大使见到我,追着要签名。"老人说了大半天,像带着我们去世界各地风光了一把。风光回来,我留下小说介绍,请老先生赐教,一周后再来请益。老人说:"好,一定要来。我最最喜欢和你们青年学生交流。上次去你们学校演讲,气氛很好。"老人是曾在我们学校开过演讲,有两个学院规定在演讲前、后各签一次到,否则不给毕业,学生们忙着签到,所以显得沸沸扬扬。老人深受感动,当场读了几首诗,有两句"共产主义旗帜红,革命青年点火种。共产主义不是梦,'三个代表'唤大同……"如是等等。

老作家再见到我,带着为死人盖上殓尸布的语气说,小说人物多,故事杂,没有矛盾。"小说一定要有矛盾,特别是激烈的矛盾,像比帝国主义和社会主义的矛盾。我看小说里老师和学生有矛盾,你就应该写老师怎么压榨学生,学生大胆反抗,批判老师。"我告诉他这是一本校园小说,写批判恐怕不合适。他立刻说:"老师和学生一定要上升到阶级矛盾,敌我矛盾,就按我说的做,否则出版不了。"我想到老人经历过"文革",对阶级斗争情有独钟,就像一个经常喝花酒的人,想到的只是男欢女爱,也就嘴上说多写矛盾,提前告辞,从此再未去拜访过。

一天晚上,宿舍熄了灯。谷天进来,坐在我床上。他最近来宿舍,不再找何木松,而是找我,这多少让我欣喜不已。谷天说:"那人说你这两周没有去找他了。"他说的"那人"是那个老作家。黑暗中他轻轻抓着我一只手。我觉察到C正在看我们,警觉地缩回来,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是谷天俊朗的外形,以及此时哀怨的表情,使我无法抗拒。我声音无比轻柔,融化了一般,说:"……还没有完成。等完成后再向他请教。"谷天勉勉强强同意。我拍拍他肩膀,说会尽快弄好的。他说好,起身要走,却被我一把拉回来,我想他多留一会儿。他以为我有悄悄话要说,支楞着耳朵靠过来。我一笑,轻声说:"走你的吧!"他朝我裆部捅了一拳,撒腿跑出去。我下体的伤口尚未痊愈,与他说话的时候,慢慢坚挺如柱,一拳正中要害,竟有撕裂般的疼痛。谷天这时候得意洋洋,说:"忘了医生说啥了?要克制!" C自从知道我动了手术,不再为他蚕豆大小的阴茎感到难过,好像我被阉了,而他的还能看得见,有胜于无。C忙不迭地说:"林默想克制都没得克制,头头出来刺激太强烈了,哈哈!"谷天淡淡地望他一眼,没有说下去,这往往是他对人没有好感的表示。他打一哈欠,转身离去。C感觉无趣,转而问我天天在忙什么。我挖苦说自己脑子笨,用的时间比他多,天底下没有第二个人有他的好脑袋瓢,不仅能研究科学文化知识,还能研究别人的隐私。

C说:"我就是好奇,你越神秘,我越是想知道。"我不屑。C开始笼络起尚凌男,请他吃了顿饭,就从他口中知道了小说的事情。C有一周的时间远远地观察我,似乎看到了饕餮怪兽,或者说,茅坑里的炸弹。一天他当着全宿舍的人,郑重其事地说,毕业前要出一本书。何木松玩笑说:"你先签个名吧,等成名了,见面都困难。" C没有玩笑的意思,说:"我打算写科幻小说,有20万字。"何木松说:"写科幻还能卖几本,否则只能送人。" C说:"很快就动笔了。"但是,一直没有动静,知道他创作的人比他创作的文字还要多,大师往往如此。有时C看见谷天来找我,他便去隔壁找尚凌男,或把他叫过来。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我知道是尚凌男漏的口风,就疏远了他。后来誊写完《白字》的时候,觉得他毕竟帮了不少忙,就请他和谷天吃顿饭,算是还他的人情。谷天却在路上撒起娇,说如果出版的话,得加他第二作者,尚凌男第三作者。作者头像挂他的,因为他长的比我帅。

我说不行,到时候送他两本书、一张签名照。

"不要签名照,你长的又不帅,在书上签名就可以啦。"他说。

我自认为长得还耐看,只是在看的时候需要有耐心而已。尚凌男开始在缄默,这时说:"你他妈的两个都帅行不?再帅也不能当饭吃!我都饿得伸不直腰了,磨磨叽叽。"由于C的事,我们彼此心照不宣。他说话的时候面颊潮红,目光也闪烁不定。我装着不知情,说:"小说的事就你们两个知道,书还没有出版,还不能和别人说。"谷天调皮地说,明天就把这件事捅出去,让全班的人都知道。尚凌男言顾及它,始终没有正面回应。当天吃过饭,我们把稿子复印了两份,一份交给了学生处的D处长,一份放在谷天那里。尚凌男表示看不懂纯文艺的小说,倒是谷天有浓厚的兴趣,说抽时间拜读拜读我的大作。我说,欢迎批评。可是心虚的不行。我清楚《白字》写得糟糕,惨不忍睹,唯一的价值是它能折磨人,除了是虐狂和受虐狂外,可能没有人喜欢。他是第一个读者,唯恐他火眼金睛,有眼识得金镶玉,把小说说的一无是处。有几天谷天不来找我,碰面又鬼祟地笑,却不提《白字》的事。

一天我把他叫到一僻静的地方,问小说看得怎么样了。他不高兴地说:"拜托你不要再让我读了,我实在拜读不了!写的太粗糙。我劝你别写了,写也没人看!还浪费时间。"我觉得自己是黑乌鸦掉进天鹅棚,自惭形秽,本能地反抗说,小说是改出来的,还没有修改呢。

"原稿太粗糙,你得大改!"他说。

我说不但要大改,说不定还要重写。你看哪地方不好就标出来。

谷天回答得不情不愿,说尽力而为。有几天我没有再提小说的事,见到他就回避这个问题。一个晚上他在洗衣间碰到我,孩子气地说:"哎呀,那东西好、好折磨人呐!"我看一眼,没说话。他又说:"看不下去啦……"我说:"谷天,说句心里话,我真害怕见到你。"我要走,他一把拉住我的手,笑嘻嘻说:"刚才跟你开个玩笑,写得真不错。"我虽然不相信,仍像一切爱慕虚荣的人一样,哪怕是放屁,听到别人的赞美,也会感到高兴。他握着我的手,倒让我心平气和了,说,你不用看了,我打算寒假重写。

学期结束前的两三周,大家都忙着期末考试。也许因为C的脸上磨过豌豆缘故,而何木松习惯独来独往,我成了别人最愿意相求的人。每天都有预定,被拉着四处自习,一个接着一个辅导。这种差事徒劳而无功,我和他们不投缘,更谈不上知己。过后他们就会忘得一干二净,没有更深的交往,下次考试前才想起你。一切看上是理所当然,因为我成绩好。谷天还没有找过我。我们没有一起自习的习惯。一天,他要求第二天晚上和我一起自习。宿舍的李褀不答应,因为他早已预约了。李褀看得出我何谷天的关系,对我说,他和谷天都是我同学,不能顾此失彼。

我说,答应你的,当然会做到。

"默默,那你后天跟我。"谷天娇气地说。我想为难他,说后天也没空。

他抓起我的手说:"好吧?后天。你不帮我,我就挂了。"他的手细腻、柔滑如脂,宛若女生的手,我以前从未接触过,被深深地吸引住了。我揉揉他的手,问:"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冻得,"他说。

我狠狠搓一下说:"你冷血动物吧。"他也狠狠搓我的手,"别忘了,后天你就是我的了。" "你得提前占位子。" "跟着我,会有你的!"他用力一捏,暧昧地说。有些暧昧的话如果大声说出来反倒没有暧昧的意思,别人也不会在意,于是他的话不自然多了几分暧昧。后来我想,如果谷天和我的交往没有暧昧的话,也没有他那只爱招惹人的手,我萌生的喜欢会不会嘎然而止,最后灰飞湮灭。如果那样,也就没有接下来的故事了。

我们的约定是在第三天。从第二天开始,他见到我,总挑逗地眨眨眼睛,说:"明天晚上,你是我的!"我不应。他以为我忘了,或者没听见,更加频繁地用这句话提醒我。那个晚上在我心中的分量越来越重,有着神秘的甜美的诱惑。我也有些急不可耐,盼望那个晚上能尽早到来,可是,第三天晚上李褀早早地告诉我,他占了三个人的位子,有一个留给谷天。

我觉得这个晚上只属于我和谷天的,不愿意被打扰,说,昨天已经帮你复习了,怎么还找我啊。其实前一天我没有给他多少帮助,头脑中断断续续想着和谷天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李褀苦苦地笑,说他不费我多大工夫,点拨一下就行。我说:"好吧,你把谷天叫来,他帮我占了位子。"但是谷天并没有来,而是捎话说,有困难他会过来的。我装着无所谓地说:"随他,爱来不来!"整个晚上,谷天一直没有出现。我心里空得六神无主,对他既爱又恨。等下了自习,我和李褀回到宿舍,他正在泡脚,听见我声音,大喊"默默".我怒气未消,径直冲进去,在他脸上轻拂了一巴掌。谷天孩子气地抗议:"你凭啥打我脸,除了我妈还没有人打过我脸呢……" "……你说你会找我,一晚上没见到你……" "是我占了位子,你没有找我……" 他纯情地看着我,轻轻抓着我一只手。我看见迷人的脸庞,心里无比怜爱,答应他,以后带他去东楼202.那边冷清,人少。我经常在那里改稿子。说定,我回到宿舍,李褀问第二天去哪里自习,他可以提前占位子。我说:"你说晚了,谷天约我了。"李褀吃醋道:"我约你你老大不情愿,别人一约你你就'No problem',真不够意思……" C听见李褀对我不满,幸灾乐祸地地笑,说:"哎呀,我说李褀,你没有看出林默和谷天的关系不一般么?他们可是非一般性关系!"他的话重重落在"性关系"上,好像他刚与空气发生了性关系,自慰般呻吟一声。何木松照例不参与宿舍的纷争。C抽了我一巴掌似的,很痛快,继续说着风凉话。可是老天对他过于吝啬,不仅以前命小鬼在他脸上磨豌豆,现在磨起来我蚕豆,还硬生生把他嘴唇割下一圈,以至于他说起话,犬牙交错,唾沫比声音更快地飞到听者脸上。而笑起来,简直是龅牙突兀、茹毛饮血的野兽。他又犬齿交错了,说:"我看林默胳膊肘子往外拐,对外人比我们好。真是家花没有野花香,野花插在牛粪上。何木松,你说两句!"何木松表示这些事他一概不知道。C便开始训示,一副愤青派头,对黑暗的事情总是指点江山、斗志激昂,这和驴屁股旁边的臀毛无二,驴放臭屁拉黑屎的时候,它们也总是根根竖起,怒目而视的。

第二天我和谷天去了东楼202,占了角落的三个位子,他在里,我在外,中间是书包。这让我想起梁山伯和祝英台,自然而然地笑了。谷天见我笑得诡秘,嘟囔说:"谁知道你又动了啥坏心思?" "我再坏也没有你坏啊!"我说。

"你更坏,"他争强说,"我坏在嘴上,你坏在心里。" "你坏在胎盘里!"我说。他横起眉毛,晃了晃中指,问我知不知道什么意思。我不晓得,就使劲掰他小拇指,问什么意思。他小心翼翼地凑过来,说A片里男人爱用中指插女人,指的是"操".我搦紧他的手,发觉下体在逐节膨胀,目光变得轻柔而迷离。血液似乎都窜到头上,恍恍惚惚。我像被施了魔咒,不由自主地朝他靠近,心脏在急剧收缩,口干舌燥。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想把自己的嘴贴到他嘴唇上,我不能自已,咚咚的心将要破膛而出,神经都快要崩溃了。我不知道这个时候亲吻他,他会不会勃然大怒,斥我无耻,毅然决然地断绝所有的交往。那样的话,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谷天问我在想什么。我忘情地说:"看你呀,你的嘴巴真大!"谷天伸出舌头,绕嘴唇舔一圈,神情倨傲,说:"嘴巴大,接吻就能把另一个嘴吸进去。" "你鼻子也大!"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鼻子大的男人下面那东西也大,很爽的哟!"他问我包皮割了后感觉怎样。我被撩拨得不能自持,阴茎直挺挺胀得生疼,说:"没,没啥感觉。"他画了一个**图案,说:"我的是这样,半包皮,呵呵,应该不影响工作。" "影响不影响,你找个女生试试不就知道了。"他调皮地说:"找你吧!"我眯着眼,忍了忍说:"好啊!"我们都笑了,开始复习功课,但是都心不在焉,接着说起生日和属相。我也是在这个时候知道了他生日,就记住了。我属鼠,他用文曲星查了查,发现最佳配偶中有牛,指着自己说:"找我吧,我属牛!"但是属牛的最佳配偶并没有鼠,这让我落然不快。后来发生的事也昭示着这个道理,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搅乱我的感情,而我始终无法进入他的感情。我沉默,帮他复习。我想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予他,只是无法说出,他也无从知道。

那天晚上,他一直很高兴,常常做些小动作。后来教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清洁工开始打扫卫生,赶我们出去。收拾好书包,出了教室,这才发现偌大的教学楼灯火通明、空无一人。我们兴奋地并肩走着,突然手拉在一起,走了几步,同时笑出来,旋即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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