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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后母为人无可挑剔,但我从来都不愿主动将她提起。因为,她毕竟从母亲手里夺去了父亲的爱,而且,在我的观察中,父亲给她的爱要胜过母亲好多倍!
自从后母入住家里以后,父亲几乎天天按时回家,有时候甚至午餐时间也跑回来。我每次放学回家,都能看见他们在一起浓清蜜意的身影,与从前只见母亲一人在家里忙里忙外的清凉景象截然不同。我为母亲愤愤不平!
父亲比以往也更具耐心了,对处在青春期的我包容多过责怪。在后母不懈努力之下,父子俩的关系竟胜过从前。
这后来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在证明母亲与父亲的分道扬镳是应该的。出于为母亲而自私的一面,我很憋火,但无处发泄。就这样,我在家人面前变得沉默,养成了独自躲在房间里胡思乱想并偶尔外加用手的习惯。
我想,当初,父亲一定是被爱情冲昏了头才一心要娶母亲的,而母亲也沉浸在一时的浪漫之中摸不清方向。于是,两个人糊里糊涂的成家、生子。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却才发现其实双方都不是自己想要
的,于是,彼此抱着不同于年青时的爱情观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寻找。
爱情到底能持续多久?或者说,男人对爱情的新鲜感是否比女人更容易随着时间的流走而退色、暗淡?要不然,怎会有那么多的黄脸婆被薄情夫抛弃的悲惨故事呢?
想到这,我又为母亲而庆幸起来。她在离开父亲一年后也找到了新的伴侣,而且在我看来,对方也是个不错的男人,但是我与他却发生了一场暧昧的感情,后来、母亲与他分开了。
母亲的第三个男人给了她一个新的家,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
她没有像那些被抛弃的黄脸婆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和父亲的激烈争执也只发生过一次,而且在那以后,意识到感情已经无法挽回的母亲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另谋新欢,逍遥自在去了。由此看来,母亲是个果决且快乐的女人。
“爱情是用来滋养女人,不是用来折磨女人的”这是母亲给我上的第一堂爱情课里陈述的爱情感言。而我将它翻译过来就是:“男人要用爱情去滋养女人,而不要用它去折磨女人!”,母亲望着我露出
惊愕的笑容:“孺子可教也!”。
后母体弱多病,没有为父亲留下一儿半女就早早过世了。那年,我17,还没来得及悲恸,就赶上该死的地狱高三。父亲在我中学最紧张的这一年里,保持了他在后母生前的习惯,按时回家吃饭、按时睡
觉、按时上班。我不敢想像,那一年,中年丧偶、无人照料的父亲是怎么度过的,正如,我也不敢想像,娇生惯养、心急气燥的我竟然将那变态的一年给熬过来了!
大学以后,我在高三积蓄一年的叛逆情绪日见高涨,父亲也似乎憋够了一年的气,两个人突然变得水火不容,仿佛我天生就是与他作对似的。若不是有祖父坐镇,父子俩早就上房揭瓦了!
最后,我索性在学校一呆就是半个月、甚至一个月才回家一趟,父子俩久不碰头,家里的火药味也没那么浓了,再次相见,眼睛也没那么红了。我每次去母亲那里,她都要对此事感叹一翻:“这就是中
国父子的关系哲学啊!“,说完,她对我作了个鬼脸然后将脸与我贴近,接着说:”还是妈妈跟儿子亲!“。我笑了笑,在不经意间望了一下她微鼓的腹部,感觉到即将有一个新的生命要和我争夺母爱
了。
现在想来,我作为父亲唯一的生命延续,他对我的感情应该比母亲还要深厚、专一吧。可是,正因为男人的不善于表达自己,以至于近在咫尺的爱在隔阂之中渐渐流失。
不管怎样,那一天失恋的我,真的很想念父亲。小时候,我窝在父亲怀里睡觉的情形仍历历在目,仿佛那温存的一刻就发生在前天,但昨天父亲却一下子变得声色俱厉,将美好的记忆又拉得更遥远了。
那天晚上,我没有等到父亲,他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有个酒会,要很晚回家。刘阿姨和往常一样留下来与我们一起吃饭。晚饭吃得很热闹,祖父与刘阿姨关于周遭发生的生活趣事各自发表意见,并在
一问一答之间将诸多“趣事”加以串联并将其无限延伸,直至听者觉得索然无味,怏怏地回房间享受清静。
我在床上折腾到半夜仍没睡着,一开始,脑子里全是对家里以前的回忆,后来,不知不觉地,那个裸聊帅哥的影子很突兀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竟慢慢塞满了我的意识。我翻身时、想起他,抓狂到起身
坐起时、也想起他,睁开眼是他、闭上眼还是他!失眠的人如同着了魔,身体里的能量几乎耗尽,意识却没有丝毫倦怠,强拉着昏沉欲裂的脑袋高速运转。我担心自己要疯掉,担心自己控制不了情绪而
割腕自杀,最后不得不留下一张纸条给世人一个警世,上面写着:“我为MB而亡!”。
凌晨3点钟,我实在是撑不下去了,终于想出了一个馊点子,用手!可那时,我的小东西软软的,垂着头,和主人一样没精打采。用手去刺激它,好半天也不奏效。老天,它不会已经不行了吧!烦躁不安
的我下了床,将窗帘拉开,打开落地窗,迎面一阵凉风吹来,望着窗外灯火阑珊的江景,底下的那个小东西竟起了反应。疯狂的人索性走到凉台,将身体赤裸裸地展现在天地之间。我侧头看父亲的房间
,窗帘合着,里面没有光亮,很安静。“他要是回家了,一定已经睡着。若是被他发现,我会死得很惨!”我一边想着,一边开始用手上下玩弄着那个已经昂首挺胸的小东西。
奇怪的是,当我做那件疯狂的举动时,脑子里却一片空白。只是感觉到身体被露水浸湿,眼睛也冰凉冰凉的,可是我的下体却始终持续着火热。在最后冲刺的那一秒,身体里那个东西终于窜了出来,浑
身一个激灵,整个人仿佛在顷刻间清醒许多,但马上又被突如其来的倦意团团围住。我草草收拾完一切,迫不及待地扑上床,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1.9 怨妇与情圣
和蝈蝈分手以后,我的业余生活单调了许多,书本与我更亲近了,脑袋里又多了一些大学生们都在关心的“现实问题”,比如食堂里日复一日难以下咽的饭菜和每周几次聆听催眠曲一般的课堂,不过这
些东西对于我来说都是小case,毕竟习惯已成自然。
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外面已经持续一个多星期的阴雨天了,天灰蒙蒙的,让人很压抑,而且前天和蝈蝈的约会也被迫取消,我本来就灰暗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只想和同
志圈里的人说说话,至于蝈蝈的约会里到底埋有多少伏笔,我并不在乎。
我若是实在觉得乏味,就开始想想上次在家里上网聊天时、碰到的那个MB,脑子里又浮现出他全裸的身体,激起我展开无限遐思,有那么一会儿,他仿佛跳到了我的跟前,对我抱以狡邪的一笑,这时我有一股冲动要主动与他亲近,但自己很快就被擦身而过的室友惊醒,那危险的念头也慢慢烟消云散。
室友中最没心没肺的人就属情圣阿俊,成天除了打游戏就是泡妞,而且每次和他出双入对的都是成绩优异的女生,所以,他也不用担心学期末的考试。阿俊泡妞的制胜法宝有三,其一,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老天爷赐给他的那张俊俏的脸蛋,再加上名字中带个“俊”字,更是让早已风闻但还未一睹他风采的女生浮想联翩;其二,是会说一大堆甜言蜜语的灵活嘴皮,据他本人陈述,那特长一半来自于遗传,一半来自于自己的后天努力,我知道那努力指的是什么,是将每一件鸡毛蒜皮的事情都如和尚念经一样翻来覆去的说个没完;其三,就是他的篮球技术,花哨的动作虽然没什么实用价值,但用在一大群围观的女生面前,勾引花痴的效果显著!
阿俊身高1米8,肩膀宽阔,身材魁梧,让我羡慕不已。若论起相貌,我只能给65分,他的确长得有模有样,侧脸看上去还有点像台湾的某个偶像级男明星,但我总觉得在他俊俏的外表下缺乏点什么,以
至于我偷偷观察他的脸时总觉得空空的、里面没什么内容。一个没有“内容”的帅哥,统统被我归为“小白脸”一类,对他们我一向都不感冒。
情圣阿俊在男生面前说话粗声粗气,内容也没什么条理,大多都是陈年老调。不过大学生的生活本来就无聊,所谓有意义的内容,无非是美国总统宣布发起新一轮的反恐战争、日本首相再一次与靖国神社亲密接触、中国发言人表示强烈抗议等等让人憋气的新闻。虽然阿俊在男生圈里显得很聒噪,可一旦有女生加入了,他却是第一个保持沉默的人。过了30秒,那个女生必定会沉不住气主动和阿俊说话,而他一开口就会来一句定场诗,稳住大家的情绪,使在场的男生惊异之余也深深打动了那个女生的心。头几次,男生还对阿俊前后不符的表现大为惊讶,后来慢慢习惯,再后来就赶紧逃跑、避免忍不住当场呕吐。知道真相的男生们躲在墙角望着那个上当以后呆呆的女生窃笑不止。
我不喜欢阿俊用这种带有欺骗性质的行为对待女生,那注定他的恋爱终究要沦为一场游戏。我曾多次用开玩笑的方式劝戒阿俊不要那么“卑鄙”,可他也总用玩笑的方式回敬我,显然是没听进去。话说回来,阿俊在情场一直玩得很开心,至少,我从未见他为一个女生郁闷过。
看着阿俊每天活得这么自在,我心里发酸,觉得该反省一下自己的爱情观了。不然,总是如同一个怨妇一样,活着真是没意思。
“又失恋了!”阿俊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牙齿里别着个牙签,一副地皮流氓的模样。
“鬼才失恋了!”我在他面前只能硬着嘴皮,若是被这个恋爱高手看出我是怨妇,那可就糗大了!
2.0 当美女爱上同志
等人是件很烦的事情。如果被等的人是我的BF或者圈内好友,我一定早就通过手机狠批他一顿或者向他们发一大堆牢骚;如果被等的人是同学,很可惜,这种可能几乎为0,我一般是同学聚会中最晚出现的那一个;如果被等的人是位女生,她对于我一定不是个普通同学,但也决不会是女朋友,我没办法对她采取任何措施,只有一个字:“等”。
小妮约我在图书馆门口的喷泉池边见面,说要给我推荐一本书。像这种对于我来说无聊的碰面已经有过三次了,第一次是她在自习室里见我正在读《挪威的森林》,然后向我借阅,我本想说,图书馆里还有,不过见她表情那么诚恳,只好答应,并且当天就给了她,推说,自己已经看完,其实是为了避免下一次的约会。第二次,地点是在喷泉池边,她还我书后,立刻拿出一本包着“小叮当”漫画书皮的书递给我,拿过来翻开一看,是《哈里波特与魔法石》,我已经看过,而且在高三就已经把第四部都看完了,可是她执意要借给我,而且还故作神秘的说,要将接下来的几部一本一本的借给我看,我无法推诿眼前的这个傻得有点可爱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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